橙子气泡水

淡圈

【米英】see

  *国设米英,二战

  *有的感情没有太多描述,再过就不是他们自己,深厚的感情请自行叹息,一眼过不是最好的提议

  *至—那些永远存在的荣光

  

“早上好,美国,”英国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,首相先生要求他每天至少和大西洋对岸的国家先生通一次电话,以得知美利坚合众国的态度,“今天我要去协助敦刻尔克的撤退,所以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。”

“我这边现在已经12点了,”美国早已经习惯了每天在各个时间点接到这位傲娇先生的来电,听他讲述着欧洲战场的近况,再给出建议,这也是忙碌的战争时期两人唯一可以联系的时候。但听到后面那句话时,美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,“希特勒随时都有让德军继续进攻的可能,这是十分危险的工作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并不会死。不列颠永在即我永在,我深爱着这片土地,”英国直接地打断了他的话,“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搭理那群法国人,但我要去接我们的兄弟,首相的精锐部队回家。”

“希望你注意安全,少了每天的叨唠也会让我很烦恼,”美国手上拿着签证把玩着,神色却不如语气那般轻松,国会一而再犹豫拨款让他最近总是浑身充满低气压,“我今天坐船去伦敦,罗斯福总统邀我先去考察一下,英国是否值得资助。”

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无奈和不满,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。

“欢迎你的到来,”英国回答,如果美国现在在他身边的话,会发现那双绿眼睛上闪过一丝亮光,这绝对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最好的消息,不论是从哪种意义上来说,“回来之后我会尽快安排你的住所。”

美国想表达和他一起住的想法,又考虑到两人的身份以及战场的忙碌,呆在家的时间十分短暂,再加上自身的思绪,最后只是回了句“好。”

两人又聊了聊最近的局势,美国的话总是多的停不下来,直到英国抬起手表,看到距离出发不久的时间才堪堪止住话题。

“我先挂了,准备出发了,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,才传来一声轻语,是英国意识到接下来的一周估计都无法给美国打电话,带来有些失落的语气,异于工作未完成的谴责,“美国,伦敦见。”

“伦敦见。”

早上的雾气还未散去,空气中弥漫着血与铁锈的腥味,沙滩上满是大战后留下的伤痕,英格兰的居民纷纷借出自己的船只,本人也一同上前帮忙,从巡洋舰、驱逐舰到普通的木头小帆船,都集中到了敦刻尔克的海岸,让泡在水中的士兵们歇息,头顶越过英军的飞机,尽管冒着德机的轰炸,士兵却并不感到害怕,或许是因为身上只有独属于不列颠人们的傲,坚信着的无尽荣光。

英国接替一名负责拉人上船的渔民,士兵们借力一位一位填满整个船只。

船满开动,英国继续着他的巡视,海水依旧保护着属于他的土地和士兵,这是与生俱来的坚固屏障。

一只兔子跳到了他脚边。

英国动作一顿,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兔子,他蹲下身轻轻摸着兔子的背,在他手中受惊的兔子逐渐被安抚,轻轻蹭着他的手心。

“咦,”稚嫩的声音从面前传来,还带着些许喘息。亚瑟抬头和那双似海一样的蓝眼睛对上的时候,两人同时愣住了,“大哥哥,你长的好像我哥哥,不过你要更加成熟一点。”

阿尔弗雷德又在英国身边转了一圈,嘟囔了一句更像了,接着就打算抱起兔子。

自己原本看见兔子跑到这个“士兵”面前的时候,他还不是很敢上前,直到见对方对待兔子温柔的好像可以接近的模样这才跑了上来。

英国看向这个与美国小时候几乎,不,完全相像的人时,惊叹完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,又想起眼前小男孩说的“哥哥”,一种猜测蹦了出来。

他不知道自己探究这个的原因是什么,糟心的炮火再耳边炸响,让他更想将这个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,船只摇摇晃晃的往回开,英国又蹲了下来,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头,“可以带我去看看你的哥哥吗,远远看一眼也可以。”

“乱摸别人头可不是好习惯,你怎么和亚瑟一样,”阿尔弗雷德做出思考的样子,“我叫阿尔弗雷德.f.琼斯,亚瑟是我的哥哥,他正在和邻居一起治疗伤员,今天是我说了好久加上周边邻居都来帮忙,没办法照顾我,这才愿意带上我的。如果你想见他,那就悄悄跟我来吧。”

阿尔弗雷德熟悉的带着英国走穿过人群走到楼梯,向左边指了一下,负一层的木板上铺着被血浸染的布,伤员们有的靠在船侧,而有的却只能躺着任由他人摆布。

尽管是自己亲手将士兵们拉上来的,看到这个场景,亚瑟厚厚的眉毛皱起,想要搞死德军和谴责无法中流砥柱的法国人的心绪愈加浓烈。

在他顺着阿尔弗雷德的手看到的人,却是让英国彻底愣住了。

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在给不是特别受伤严重的人们包扎着,时不时轻声说些什么又垂下的眸子十分好看,也与英国几乎一模一样。

不,更为年轻,像是大航海时代的自己。

“你看,你们基本一模一样。”兔子在阿尔弗雷德怀里四处张望着,试图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去,“你要去打个招呼吗?亚瑟的人很好……”

英国摇摇头,看着眼前的小孩能讲上很久的眼神,摸了摸阿尔弗雷德怀里的兔子,还是打断了他“我先走了,希望回到伦敦时还能见到你们,到时候我请你吃蛋糕。”

“好啊,下次见大哥哥。”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下,兔子从他怀里蹦下了楼梯,这里已经驶离了战场,闹人的声音仍然在身后回响,割据着生与死的边界,小小的身影追着兔子而去,如同当年那个在草坪上欢快跑步的身影。

“美国…”

“啊,阿尔弗雷德,你怎么下来了?”亚瑟给最后一名轻伤士兵注射完生理盐水,感受到被人环住腰的他低头,蓝眼睛的孩子笑着看向他,“兔子呢,那个和你一样调皮的家伙可不要滑下海中了。”

“在你脚边啦,亚瑟。”

六日后,伦敦。

“欢迎回来,英国先生。”保守派的议员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,“美国先生已经来了。”

“嗯好,”英国对着议员寒暄几句便准备进去,敦刻尔克的撤退刚刚结束,明天他还有着大量工作,这也意味着这次谈话并不能持续太久,“您先去忙吧,我进去了。”

“好久不见,英国。”美国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美式咖啡。

“是啊,好久不见,”英国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,坐在了他对面,“你的住所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,这是地址和钥匙。”

他不会告诉美国,这个地址就在他自己的住所旁边。

美国接过东西,两人接下来陷入了沉默。

“我在海上漂泊了那么多日,你不关心一下吗,还是说,电话之下就不再能说出更多的话来?”美国率先开口,语气和平常一样轻松,“这几天我很想你哦,英国。”

“我最近也天天在海上漂,士兵们大都需要救治,”英国听到后一句话耳根微微一红,尽管知道那只是“客套话”也又一次触碰了那他从不敢窥见的领域,“谢谢你的挂念,那我需要和你说些什么来表示关心吗,美国先生。”

他见美国没什么反应,对方似乎没想到他直接把话还了回去,但既然首相先生让他打好关系,想了想便将前几天的经历说了出来。

“和我小时候长的一样的小孩?这是很有趣的事情,有机会的话我也想看看,”美国望着天花板,“不过不知道,他长大后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心思呢。”

“什么心思?”

“例如从家长身边离开。”

“…令人讨厌的家伙。”

美国弯了弯眉角,至少现在,他不敢,告诉英国自己更多的心思。电话里被英国质问为何不援助时轻松语调下隐藏的愧疚,更不会提及其他的言语了。这次可以抵达英格兰,他希望可以更多的与英国进行接触,同时亲自上阵。

美国并不像国会那群老古董似的,坚守孤立主义对美国的损害已经近在咫尺。

“首相先生向总统发出的电报促使我的到来,”美国注意到英国身上的血迹,“你身上的血是救助时染上的吗?”

“那实在是太好了,”英国抬起自己的手,在他看来,身上的血和伤都抵不过美利坚的援助重要,“你说这个吗,撤退已经结束几天了,这只是拿刀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而已。”

“你很辛苦,英国,”美国喃喃自语一样,“国内反战情绪高涨,国会那群老古董被吓坏了,却还是没有拨款给总统先生,我尽我的努力抵达这里,忙碌的公务将从明天开始,相信你我都讨厌战争,但又不得不处于战争之中。如果我们是如你所说的那对普通人,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些呢。”虽然我已经拥有了站在你身边同等的权力,但我仍不满足,我想告诉你的是,我爱你。

“这谁说的准呢,”他有想过这个问题,千年来的感情在他身上留存逝去,不论是对国王的忠心还是小美国纯真的爱,那是他想要抓住又难以长久保留的东西,就像他想亲近美国,在工作之外,他却无法做到……英国喝了口红茶,液体滑过喉咙的温热触感才将他的大脑唤醒了许多,“我只希望考察过后,可以通过拨款给英国的申请,美利坚合众国先生。现在的局面确实很艰苦,但为了国王陛下,为了我英国上下的全体人民,为了首相先生,我认为这是另一种乐趣,看着他们坚定不移的成长和发展出属于自己和英国的空间,你不觉得吗,美国。”

“嗯,”美国想起自己独立时身后高声呐喊的人民,他们都是支撑他存在的一环。而那枪响下落下的大雨,哭泣着的扶养人的画面,却不会离开他的脑海,磨砺着他的心,也让美国的那份感情愈发滚烫,“我们生来属于人民。”

“嗯,我生来就是属于不列颠的,”英国的眼里闪着坚定,“我会继续坚守独属于大英帝国无上的荣光。”

在这场持久的战争中,炽热的心带着相互的敬意,还有那被藏起来的爱意,从大西洋的这一头,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暖,传输到了另一头

美国站起来,向英国伸出手。

“那,我愿意同你一起,面对苦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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